太阳伴着深秋的雾气,赶走了黑夜,也温暖了一切,充满阳光和希望的一天又如约而至。看着一双双充满血丝的瞳孔,看着一个个渐行渐远的背影,他们都是我们的兄弟姐妹。大家依然是那样的匆忙、坚定,这又是一个疫情防控换防的早晨......
他(她)们去执守、去核酸、去采样、去送检,他们是什么样的一群人?法院人!他(她)们都是哪些人?领导、普通干警、书记员!
看着这一幕幕,时光一下又回到了我人生的2003,与现在单位的小刘、小禹、小谢、鑫鑫一样一身的白衣而奋不顾身,一样的危险之中现忠诚。昨天,听到小禹、鑫鑫病倒,小陈辞离,心中五味杂陈,做儿子的顾不上父母,做父母的顾不上儿女,大家的生物钟也是逐个的失灵,我们勇敢逆行,为的是社会众人,其实我们的父母、儿女又何尝不是众群之人。我们都去担当,都能负重前行,我们的生活会更加的阳光明媚。
随着社会的发展,科技的日新月异,今日与往昔对比,简直是天壤之别。03年的那个夏天,我的三个同事、一个学生和家长被隔离。隔离的原因也是如此的简单,一个同事是外地的,带着堂弟在本区上学,他叔叔想着趁农忙之前来看看孩子,恰逢非典时期,他生活的城市就一例病例,而他只是生活在农村。坐车来到本区,同事叫上另外两个同事在校外很普通的接待了一下,吃完饭才想起了他当地有病例,结合当时的防控形势,恐慌了!他用街上的公用电话打给我,问着:“我叔从老家来了,我们那有病例,当时把这事儿忘了,我们已经在一起吃过饭了,敢不敢回去?”我说稍等会儿再回来吧!我挂完电话,拿起防护服毫不犹豫的穿了起来,并通知防控小组大门紧闭,报告了卫生局有外地人员入区。当他们回来的时候,等待他们的是一辆救护车和一群白衣。作为同事,或许我松一下口,他们就不用受此隔离之罪,但学校有上千的师生.....
他们隔离在学校侧面一公里左右的山上,是废弃小煤窑留下的几间破房子,没有水,没有电,墙体下沉裂缝,房顶有许多破洞,漏光、漏雨、又漏风,他们在那里坚守了整整隔离了30天。我们除了给他们送饭,定时采集体温,送点物质补给,别的几乎办不到。那时候大家都没有手机,他们在山上的生活,不是看书,就是下棋,压抑的时候喊山,或者是痛哭在一起.....夏天无水无电的山上,他们的生活可想而知。他们生活的唯一电器,就像赵本山的小品说的一样:“手电筒”,看视频、刷抖音、视频通话,当时的条件环境,他们甚至在百年后的天堂都不会做此之梦。没有电话,特别是在下大雨的晚上,我总是彻夜难眠,房子不仅漏雨,最怕出现安全问题,雨夜中和同事们拿着手电筒也计不清往返了多少回......
他们平时的一日三餐,都是大家轮送的,刚开始派人送饭,大家都不敢去,我只好带头,用朔料袋装着,要么用一根长长的竹竿挑给他们,要么放在离他们有一、二十米的地方。学生的家长是农民,来的时候麦穗青黄,回家时已是颗粒归仓........
那时全国对病毒的认识度是比较低的,只要哪个地区有,相对的地区就会对该区进入本区的人员进行隔离,当时哪有什么试剂检测,都是先行隔离,等到发热再拉到医院治疗判断。对隔离唯一的监测手段就是用水银体温计量体温,预防的做法和现在一样:勤洗手、勤消毒,室内常通风,戴口罩,不聚集,别的没有任何手段。2003年非典,传染性强,毒性强,致死率也不低,当时医学界提出了使用大量激素的治疗方案。据官方资料记载,当时全国临床诊断病例5327例,治愈出院4959例,死了349例。大多数治愈后也是再次使他们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之中,过多的使用激素类药物,出现肺部纤维化、股骨头坏死、失明等病症,正常的生活基本上是不能自理......
2020年除夕的那一天,武汉因为发生新冠肺炎而封城,当时我在老家,看到该消息,就预感着情况不对,陪父母过完除夕于第二天一早就返了回来。腊月二十八回去的时候还途经了一个湖北的小镇,该镇与老家是两省交界,距武汉有270多公里,当时的大街上戴口罩的人其实也不多,但没敢有任何的停留,匆匆穿过。回来便被隔离在家,很快疫情大面积的扩散。试想一下,如果2003的非典要是发生在当年的春节,又是何等的灾难与恐惧。武汉的疫情经过专家研判,说到了夏天就好了,随着气温的回升,病毒会被杀死,这可能是对非典抗治经验的判定,慢慢的我们也历经了三年的抗疫艰辛......
新冠肺炎已伴我们生活了三年,人们常说“大疫不过三”,不仅有对病毒的科学认识,还有病毒特殊生存的自然规律。新中国成立以来,经历了12次的疫情,而这次的新冠肺炎也基本上达到了人与病毒共生的时期,就目前感染的人员来看,体质好、免疫力强的,还比不上重感冒。三针疫苗后,感染的基本上也都是轻症,所以大家不必过度恐慌。三年来,我们每次都是严防死守,但这次还是被攻破,是无症状打破了我们的防线。近日,除单位的小陈以外,还有曾经的好几个同事被确诊,他们集中隔离治疗的这几天,我一直和他们保持着频繁的联系,其实他们的状态都挺好的,有的到目前也没有任何的症状,个别年龄稍大点儿的,无非是经历一个感冒的过程。我每天会给他们一些正面的心理疏导,我有一个朋友是主任医师,他支援过武汉,现在在本市疫情最严峻复杂的地方,他从抗治的实践经历中告诉我,毒性越来越小,症状越来越轻,重症的都是年龄大,基础病多的,会出现了病发症。
我们从常规的值守到大白般的防控,其实远远没有真正大白所面临的风险等级。一个多月的封控管理,一个多月的疲劳应战,再加上1名同事确诊,多名同事隔离,病毒来到了我们身边,我们一边自防,一边帮防,双重压力和念家思亲的情绪叠加在一起,还要为全年的工作做最后的冲刺和努力,的确是超出了平常的压力承受范围。想想当初的武汉,现的郑州,还有我们的邻城,我们依然是生活在一个幸福和相对安全的小城。瞬间的感动,偶尔的失控,都是人生活的正常情绪,大家都需要理解,都应互帮互助,都应温暖包融。同事们,相信我们有战胜一切的信心和力量,疫情会很快过去,我们的事业也会迎来年度的灿烂辉煌!